贝贝,我的大女儿。转眼他已经那麽大了。犹记得当年,提早一个月回Panchow (婆家)待产。因公婆都有工作,家里只剩我。幸好老公的外婆住在隔壁,我的半桶水福建话就是和他学得。(外婆今年已经九十三了,身体照顾得不错。他是位和蔼,可爱的外婆。谢谢你,外婆。)
说来真丢脸。因为紧张的关系,以为要生了,去了三回医院,每次都是诈胡。其中有一次,还害老公的表弟撞车。幸好不严重。
我的宝贝女儿,就这样让我在乡下待了整整一个月又三天,终于在1998的大年初一,早上9:30am 作痛。家婆很紧张的叫我洗头冲凉,又泡了杯泡参给我补气。可是,过了一会儿,我不痛了。但在家婆比我更紧张的情况下,我被载到了医院。
来到柜台,护士问我:“怎麽了”,我很不好意思地告诉他,我肚子痛,可是现在没有了。他又问了我一句:“肚子痛ha?”我又重复了一次我的答案。之后,他很果断得要我上楼。经过了仪器和医生的一翻很geli的检查。我需要决定要不要催生。和老公商量以后,confirm 催吧!
起初的一两小时还很得意的跟老公说:“怎麽不会痛得?”到了差不多三点左右,阵痛开始了。起初半小时一次,之后越来越频密了。15分钟,10分钟,5分钟,到最后痛到真想找个洞钻下去。那种感觉现在想起来有点怪,不痛的时候,好像睡着了,阵痛来袭时,又可以让你痛得死去活来。真是得人惊。(客家话)
这样的痛不欲生,持续了好久好久,好不容易等到家婆偷偷的钻进产房来告诉我,护士跟他说已经看到baby的头了,而且头发还很多,很黑。我的天哪!医生呢?医生怎麽还不来?(注:因为是私人产院-不很大,只有两位医生。华人医生放假了,印度医生也住得近,所以临产的时候他才过来。)
护士说:“Muar 大街很塞车,医生就到了,再等一下。”真是好选不选,偏偏选在这个时候生孩子。真他妈的倒霉。一边痛得在乱骂老公,一边又在huan (烦)医生怎麽还没到。又很担心女儿不懂会guk坏吗?(闷坏的意思)
医生终于来了,他看了看叫我不要“出力”(要用福建话说才传神)不然我会裂到很够力。我只好拼住气,等他的那麽一剪,6:52pm Happy Birthday 贝贝。等等还有下文,我的老公不知是被感动得,还是被吓得。。。,竟然呼喝医生。原来医生要剪脐带,他觉得医生的剪刀捉得不很稳,好像要剪到他女儿了。就wei!了wei!医生,结果被医生骂了。
作月子是最难受的,比生孩子还辛苦。(生孩子痛一下就过了)恶露多得烦死,胀奶又很痛-热热得,好像胸部在发烧。奶胀得硬梆梆的,又不能出。好不容易小孩会吸了,他那个要把奶水硬生生吸出来得力道,会让乳头内出血,皮开肉绽。每一次得喂奶都会让你打冷颤。很恐怖,很怕。但是等它复原以后,你就会很享受和孩子最亲密的这段时间。
其实,我坐月子很“庆菜”,风扇大剌剌的吹,头忍没几天就洗了。月子没作完就夜游。很多老人的规矩,我都reject了。我总认为我们的老祖宗是从中国来的,他们传下来的未必适合热带国家,那里有冬天,而我们这里是热死人不償命的。幸好我的家婆也很开通,没逼我不可这,不可那的。
可能有产后忧郁症这回事,我把工作辞了,又很小人的以为女佣在排挤我,害他被老公的弟弟骂。原本贝贝是打算放在适耕庄给妈妈顾的,回到家又和婆婆吵起来。老公第二天又把我载回Panchow.这样反反复复的心情,把贝贝带到三个月大,在SUBANG找到朋友顾之后就把他带上来了。
就这样我的贝贝,一年一年的长大了。在这十年里头,发生了许多小故事。。。待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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